我要說的是，愛情

「校長，各位老師，各位同學，今天我要演講的題目是，愛情。愛情。」
咳咳，雖說我部落格名稱叫做「小禎不寫愛情」，但是三不五時還是會看到我寫點跟愛情有關的──想念，思念，心痛。今天，我又要來跟大家講愛情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看中視的《白色巨塔》，不過很可惜我的朋友沒有人在看，所以沒人可以討論，就容許我在這裡稍微寫一下我這兩天的心痛與悲傷吧。

看白色巨塔給我的啟示一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去？
當我看到原本和內科主任爭的頭破血流的外科主任唐國泰忽然中風倒下去時，真的感觸良多。看吳孟達歪嘴演一個中風的病人，整個人的凌厲氣勢都不見了，我完全忘了上一秒鐘他有多麼可惡，多麼沒有人緣，多麼不討喜，而為他難過起來了。
人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去，所以要好好珍惜人生呀！

啟示二，也是感觸最深的就是「愛情」。
我想愛情這玩意，不管是多麼精明的人遇上它，都會栽在它手裡吧。

這兩天，演到與外科副主任邱慶成稿外遇的記者小馬懷孕了，由於醫生告訴她她很難受孕，她很想留下小孩，但是她的主管告訴她不要因為小孩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而邱慶成這種搞外遇又沒担當的男人，當然不會留下情婦的小孩，冒著身敗名裂、家庭破裂的風險。
於是，他希望小馬拿掉小孩，甚至於答應小馬會陪她一起去動手術。可是，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知道，他根本不會去。這個「搞失蹤」的伎倆在陳寬升等會議上他也演過一次了。

小馬，原本是一名精明能幹的女記者。出場的時候永遠帶著自信的笑容，挖獨家、跑新聞，跟邱慶成大玩不倫戀情的時候，也流露出絕對的自信。
可是，當她懷孕、發現自己對邱慶成的認真及感情時，她被徹底擊倒了。
而且早在前幾期，當她帶著笑容去訪問邱慶成的老婆時，看著元配臉上幸福笑容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她的傷心。

約好做手術拿掉小孩的那天，邱慶成當然沒有出現，她打電話給他轉到語音信箱，她打電話到辦公室，從主任辦公室轉到手術室，再從手術室轉到主任辦公室，然後又要從主任辦公室轉到手術室……往往返返找不到邱慶成的過程中，她從原本強忍著情緒的鎮定，到焦躁，到不安，再到絕望。
當她進到手術室，躺在病床上那一刻，她喃喃自語著「我不要拿掉孩子」，然後衝到手術室門口想要出去，門卻一直打不開，她急得哭了。那一幕，我也很難過，彷彿可以體會到她那種求助無門的痛苦。

回到車上，她再度打電話給邱慶成，還是轉到語音信箱，一次又一次，撥打電話的手慌張到很用力，最後絕望的大吼，想要把手上的手機扭爛，我只覺得看到快要窒息。
當妳很需要很需要這個人的陪伴時，卻找不到他的痛苦，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想起她的自信、她的精明幹練、她臉上那一抹彷彿永遠自信到驕傲的微笑。
原來，在愛情的面前，沒有人是不脆弱的。

我想，愛情裡殘忍的是，看著自己所愛、最在乎的人，在別人的懷抱裡。
這一點，從小馬看著邱慶成老婆及女兒的眼神可以感受到。
這一點，從麻醉科醫師關欣看著自己所愛的男人跟別人結婚那佯裝的鎮定與祝福可以感受到。

如果，聰明自信如小馬，都因為愛情而失控、而絕望。
那麼，前些日子我的無心寫稿，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我只是一個平凡人，請不要告訴我，你有多愛她。


楊小禎
2006.9.21